应马上降旨宣召,让他速速回京以尽子臣的孝心’。朕的本意并不是为防范他。像允禵这样庸劣狂愚、无才无识的人,威不足以服众,德不足以感人;何况在陕西有年羹尧等人在那里震慑。允禵所统之兵,不过几千人,而这些人又大都是满洲子弟,世代皆受朝廷恩惠,他们的家人也都在京城,那能听从允禵的指使进行反叛呢?”
诚然,允禵接到雍正命人回京奔丧的谕旨后,就立刻返回京城。他本就没有造反之心,即使有这想法,正如雍正所说的,内外皆受钳制,举兵造反,谈何容易?如今风云突变,允禵也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几无还手之力。他的江山,只不过是心中编织的美丽的迷梦罢了。
雍正以体谅允禵的名义,将之召回京城奔丧,解除允禵的兵权于不动声色间,还赢得了宽宏大量的赞誉。这一着,的确很高明。于情于理,允禵若胆敢造反,必然落下不孝不忠的骂名,而一旦允禵进入京城,那就成了雍正的囊中之物,可以任由他摆布了。
允禵没当上皇上,他心里憋气,就是不服。激愤之下,他在从西宁回京的路上,不但没有给新皇帝请安,反而扬言说:“如今我兄为皇帝,尚指望我叩头耶?我回京不过一觐梓宫,得见太后后,我之事即毕矣。”快到京城时,允禵不知是不懂,还是有意挑衅,他命人行文奏事处,询问到京之后见雍正如何行礼,“举朝无不惊骇”。
允禵就是要用这种冲动的方式发泄自己的不满和对雍正的蔑视与挑战,虽然这根本就是无济于事。事实上,允禵的这种抗议在雍正面前如泥牛入海,丝毫不起作用。接到奏事处的报告后,雍正根本不予回答,只是淡淡地说,让允禵先去拜谒大行皇帝(康熙)的梓宫吧。
允禵的挑衅,很快被雍正轻描淡写的消灭于无形间。但是,允禵的怒火迟早要爆发出来。在去康熙灵柩前哭拜时,雍正也在场,允禵见了自己的哥哥,这个刚上任的皇帝后,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却也只能含屈带愤的向雍正远远的叩头,“毫无哀戚亲近之意”,这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意让雍正难堪。
雍正很清楚自己这个弟弟的脾气,但在康熙的灵柩之前,他不想发作。他为表示对弟弟的亲善,还特意上前去扶允禵,但允禵脖子一梗,偏就拒不动弹。一时间空气都似乎凝结,兄弟俩一个拉,一个不动,场面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