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心中发虚,颠着脚尖悄悄蹭到那池子的岸边。
那人腰线以下全都没入水中,露出上半身精壮结实的胸膛,皮肤是时下正流行的健康小麦色,视线顺着那引人犯罪的胸膛扫到那人的下巴,饶是见惯了娱乐圈各式美男的钟晴也不由深深吸气,脑海里陡然冒出一个词语:沧海遗珠!
头顶昏暗的暖色挂灯透过花枝,在水面上细细碎碎的洒了一层,那水波微微荡漾,折射出万道莹光,宛如情人温柔的手,拂过他线条锐利的下巴和滚动的喉结,钟晴咽了咽口水,视线情不自禁地胶住在他的脸上,这是一张俊逸绝伦的脸,五官轮廓立体而又深邃,犹如雕塑一般,那双唇形状更是无情,仿佛连暖色灯光也捂不热的冷清,钟晴并不是那种肤浅的花痴女人,可此刻见着这人的睡颜却鬼使神差地再也挪不开步。
下一秒,那人紧闭的双眸咻地睁开,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直直朝她射来。
那样的目光,一瞬间让钟晴蓦地想到了草原上狂野危险的狼。
她本就心虚,这会更是窘迫得不行,只好胡乱学着来时胡星星教过的妩媚招数,伸手将头发撩了又撩,自以为性感的摆了个姿势,张嘴却是乱跑火车:“嗨,先生,需要搓澡吗?”
池子里的男人眼也不抬,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可就是让人感到无形的压迫。
钟晴感觉到他的目光仿佛雷达一样将她全身上下扫射了一遍,最后又停在她的脸上,她只好畏畏缩缩地对上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