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美丽太耀眼,也许是“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的赠答太浪漫,我们说古人吃什么水果,必然说到桃。可能相较于果实而言,诗人们更为偏好桃花。
但不可忽视的是,作为果实的桃在古代有着超然的地位。由这首诗引发的,是将其比喻为投赠的物品,比如唐代钱起的“能迂驺驭寻蜗舍,不惜瑶华报木桃。”
而此外,桃常作为庆寿之用,神话传说中西王母的蟠桃,都是千年一熟,被认为有着延年益寿的功效。
荔枝
白居易也有两首荔枝诗,非常有趣。
种荔枝 (唐·白居易)
红颗珍珠诚可爱,白须太守亦何痴。
十年结子知谁在,自向庭中种荔枝。
别人写的是吃荔枝,白居易写的是种荔枝。但他又不写自己如何种荔枝,只说见着这一颗颗的荔枝如同珍珠一般,我也是这般痴啊——即使不知道十年之后荔枝结子之后谁还在这世上,我还是默默走到庭中,种下荔枝。有旷达,亦多情。
当然白居易也吃荔枝,比如这首诗:
荔枝楼对酒 (唐·白居易)
荔枝新熟鸡冠色,烧酒初开琥珀香。
欲摘一枝倾一盏,西楼无客共谁尝。
邓丽君有首歌唱“美酒加咖啡,一杯又一杯”,千年之前的白居易则是荔枝对酒,一枝一盏。荔枝新熟的季节,红得好像鸡冠一样。
开酒一壶,酒香四溢,白居易啖荔枝品美酒,应当是件惬意的事,但这种惬意之中也有遗憾——没有人可以一起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