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家政服务,我的妈妈也经常过来友情客串,帮我们俩打扫房间。当然,老太太也不是无偿帮我们干活。干活的同时,不停的数落我俩:“这房子虽然买了有些年头,但是,一直没有人住过,基本上跟新房没什么两样,没想到被你们住了几个月,变得跟猪窝一样。敏仪,做婆婆的我,可要说你两句,延飞他是男人,不会做家务,有情可原,你是女人,作为家庭主妇,你要担起打扫房间的责任来才是,你看看,把这个新房给糟蹋成什么样子了,要是有个同事来家里做客,看到家里这么乱,你们小两口脸上难道就不发烧吗?”
叶敏仪开始时,低着头不吭声,后来,见我妈妈唠叨起来没完没了,火了,气呼呼说道:“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什么叫延飞他是男人,不会做家务,有情可原。我是个女人就应该任劳任怨的干家务活?从小到大,我的父母一丝一毫的家务活也没有让我干过。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都没有数落过我,您有什么资格说我。还说要请同事来家里做客,我们单位别的女同事,结婚婆婆公公都给买新房子,精装修,就你们家抠门,拿个旧房子来糊弄我,你让我有什么脸面请同事回家里来吃饭?”
妈妈负气而走,从此,再也没有来过我的新家。
我数落了叶敏仪两句。她二话不说,背起包回了娘家,留下我一个人在家里。
过了两天,我硬着头皮去娘家接她。被叶敏仪的父母好一通数落,好像他们的女儿在我家受了非人的虐待一样。费了一番口舌,总算把叶敏仪接回来了。她照旧一点家务也不做,而且,再也没有去我父母家吃过饭。叶敏仪和我妈妈的关系交恶了,一见面总是犯口角。
世界上有两对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一对是阶级矛盾,另一对则是婆媳矛盾。
这一点,我终于深切地体会到了。
58.
我的舅舅生病住进了医院。住院的原因有些偶然――他在同学聚会中喝多了。
他去参加大学同学聚会,几个四十多岁的同班同学坐在一起,追忆逝去的青春岁月,感慨万千。一不小心就喝多了,据他自己说,那天晚上他喝了一斤二两白酒,又喝了三瓶啤酒。酒席结束之后,他开着车,把同学逐一送回各自的住所。自己才掉头回家,敲开自家的大门之后,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了。
我的舅妈吓得要死,给我打电话时,声音颤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当时,我正在医院值夜班,来不及等开急救车的司机到来,拽上同科室的大夫和护士,自己开上120急救车,只三分钟就赶到了舅舅家。
我将舅舅接到急救室,洗胃,输液,西医对醉酒没什么特殊的治疗方案,只能是纳洛酮催醒,再用些护胃的药,维持酸碱水电解质平衡,然后就是耐心地等待患者的苏醒。
折腾了整整一夜,才把舅舅从死亡线上解救出来。
第二天,舅舅被转到了加护病房,虽然脱离了危险,但是要好好静养一番才能出院。舅舅的儿子――我的表弟闻讯从北京赶了回来。等他到医院的时候,舅舅除了脸色蜡黄,基本上已无大碍。
表弟还在上大学,看他父亲貌似没什么问题,就把他的妈妈数落了一番,“我爸就是多喝了两杯而已,看你大惊小怪的,还值得让我请假回来一趟!真是的!”
舅妈让表弟多呆几天,留在医院好好陪陪他的父亲。表弟一个劲的摇头,说他没有功夫,在北京报了一个驾校,马上就要拿本儿了,要了一大笔生活费之后,坐高客回北京了。
舅舅躺在病床上一声叹息。“我为他付出那么多,为什么就不知道感恩呢?”
“舅舅,他还年轻,有好多事情,他还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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