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争辩,“我说的不是这个,以前那些男人和我亲热的时候从来不会在意我的感觉。我第一个男友是做销售的,走南闯北见识多,**的花样也特别多,我什么都不懂,他说怎么样我就怎么样;第二个是酒店的厨师,身上有一股特浓的鱼腥味,他的手在我身上抚摸,我脑海里总闪现着他宰鱼的场景,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任人宰杀的鱼,顿时索然寡味;第三个是大学老师,平时文质彬彬,在床上却满口脏话,还喜欢一边做一边打我的屁股,可是,每次打我屁股我都特别兴奋;第四个,就是你上次见到的那个,是事业单位的一个部门领导,**时只喜欢他在上面我在下面,说这样有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他有成就感。你跟他们不同,很在意我的感受,动作体贴,时缓时急,让我感觉特别舒服。你说是不是不同职业的人,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都不一样呢?”
她津津有味地说着以前的故事,丝毫没有难为情。我憋了一肚子火;她怎么可以将自己最私密的性事讲出来,把我和她的前男友做对比呢?
更可气的是,她对自己的同居经历并不避讳,有时当作谈资跟朋友分享,在别人好奇的目光里,她似乎得到奖赏,更加肆无忌惮地当笑料说。有天晚上,她又在我面前讲和那些男人的相识,说那些男人的喜好,我终于忍不住,生气地大叫:“罗莉,我对你以前的事情一点都没兴趣,一点都不想知道,请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了!”
“你明明说过不在乎的,没想到这么鼠肚鸡肠。”我长久积聚的不满一下爆发了,冲她嚷道:“我是一个普通人,不要把我想得那么高尚,你一次又一次在我面前提以前的男人,难道不觉得是在伤我的自尊吗?”我们第一次有了激烈的争吵。
罗莉摔门而去。临走时她说:“既然你这么在乎我的过去,那么我们分手吧。”
四
我们同居一年,她经常泡在网上聊天,我鬼使神差地打开电脑,点开“我的文档”,看到里面有一个叫“情伤”的文件,随手点开……
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排在四个男人之后。
这是一本风流账。
第一句话这样写着:爱情只不过是人生的一种体验,我无法把握婚姻的幸福,却可以享受爱情的快乐,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体验中去,就会获得更加充实的人生!然后,她开始记录着每一个经历过的男人,包括姓名、年龄、属相和职业,来自哪个城市,认识的时间、地点和方式,他们的身高和长相,性能力如何以及分手的时间……
她在写每一次同居经历的时候,首先写了对这个职业的男人怀有的期望。比如她的第一个同居男友是做销售的,她就认为做销售的应该能说会道,特别会讨人喜欢,可是她发现这个男人在现实生活里不仅寡言少语,而且霸道、专横,所以她的爱情感觉就没有了。她在文章结束的时候总结道,再也不会嫁给做销售的,因为他们太虚伪。
她记载着五年来跟这些男人的风流韵事,满怀着美好的期望,却又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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