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大惊曰:“吾兵多艾数倍,晋公知吾独能办之。今日自引兵来,是疑忌也。”遂与姜维计议。维曰:“君疑臣必死,岂不见邓艾乎?”会曰:“吾意决矣!事成,则得天下,不成,则退西蜀,亦不失作刘备也。”维曰:“近闻郭太后新亡,可作太后有遗诏,教伐司马昭,以正弑君之罪。
据明公之才,可席卷中原也。”会曰:“伯约当作先锋。富贵同享之。”维曰:“愿效犬马微劳,但恐诸将不服耳。”会曰:“来日上元令节,于故宫大张灯火,请诸将饮宴。如不从者,尽杀之。”维暗喜。
次日,会、维二人请诸将宴饮。至三更,会执杯大哭。诸将惊问其故,会曰:“郭太后临亡有遗诏在此,为司马昭南阙弑君,大逆无道,早晚欲篡大魏天下,命吾讨之。汝等各自签名,共成此事。”众皆大惊,面面相觑。
会拔剑出鞘曰:“违令者斩!”众将只得从之。画字已毕,会困诸将于宫中,严兵守之。维曰:“我见诸将不服,不如坑之。”会曰:“吾已令宫中掘一坑,置棒数千;如不从者,打死填之。”
时有心腹将毋丘建在侧。建乃护军胡烈手下旧人也,烈送建事会。建听知此事,密告烈曰:“钟司徒掘下大坑,又取白棒数千;但有不允兴兵者,打死填之。”烈大惊,泣告曰:“吾儿胡渊领兵在外,安知会怀此心耶?汝可念向日之情,透一消息,虽死无恨。”建曰:“恩翁勿忧,某敢为之。”遂出告会曰:“主公软监诸将在内,水食不便,可令一人往来传递。”
会素纳丘建之言,遂令丘建监临。会分付曰:“吾以重事托汝,汝勿泄漏。”建曰:“主公放心,某自有谨严之法。”建暗令胡烈亲信人入内,烈以密书付其人。其人持书,火速到胡渊营内,细言其事,呈上密书。渊大惊,一时遍示诸营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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