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师曾经是我女儿读高中时的年级组长兼语文老师,老公听过他在家长座谈会上的发言,毕业的那一次尤其让老公晕了几天,说从始至终就没听清过他到底要说些什么,没有主题,还一口的茶陵话,嗯啊嗯啊就是要家长多陪陪小孩,多陪小孩这句还是老公好不容易从当时会场的语境里辨析出的。
我所了解的谭老师是一次他组织年级语文老师阅卷时下的一道死令:作文里凡是涉及到恋爱内容的,一律计作0分!那是04年,高三学生面临高考,谭老师的作文训练有个硬性规定:只准写积极向上的内容,不准写消极的、太个人的,有恋爱的蛛丝马迹的文章一律枪毙。从那以后,我便认定谭老师的所谓特色教育就连牲口圈养都不算不上。
再以后听老师们叫他为谭婆婆,一想,还真是贴切:撅着臀的八字路是他标志性特征,只要有机会说话,那张扁嘴总在念念叨叨不知所云,跟同志们一起的时候亲切和蔼,进了教室总是忧心忡忡教导谆谆,倒是走路比较急促,总像前面有个什么召唤去迟了不行。
平心而论,他对我女儿还是尽了同事的关照的,高三分出个尖子班,女儿成绩平平,谭老师却主动地跟我说尖子班的师资配备是绝对优势,说为女儿留了一套座位随时可去。冲着这一点,谭老师来了,我总会友好地说声请坐,报纸没看完可以拿走之类的话,刚才他又推开窗户看周主任在不,香烟举到嘴边要吸不吸,我拍拍桌子算是打了个热情的招呼,说:哎,我们这个庙是不烧香的哈。
还请注意:香烟止于妇女。谭老师压着下巴hiehiehie~地笑着,“香烟不是流言呢,妇女还是智者啰。”谭老师还算精明,能马上联想到荀子的名言,我赶紧递补一句:妇女跟前,赶紧掐烟啊。
梅子又来了,邀我一起回家,看时间还早,递了个眼色。周主任正在下棋,谭老师旁边观战,时不时较上几句,走棋的不自在,看棋的不过瘾,我关闭了窗口,留下带音乐的桌面——让让谭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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