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坐在农家酒酿坊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看着外面的天光渐渐隐淡。
漂亮的老板娘不在店里,她的照片贴满了墙面,风尘仆仆周游列国的印记。货架上摆放着杨梅烧酒,不到十平米的空间,被绿植和各色女子们钟情的小摆件占据。
想必是老板娘旅行时带回来的物件。不吝将自己的钟爱与陌生人分享,这女子该是怎般有趣之人。
却是无缘相见。边上烧饼铺的掌柜说,酒坊的老板娘一年也不见露几次脸,客人若要喝酒,自己从酒缸里沽取,给多少钱,甚至于不给钱,都随客人心意。
店铺小的只能挤进去三四人,座位仅有一个,陈旧的松木矮几,附着流年的小竹椅,时光仿佛在这里静滞,一秒都不曾前进,窗台上的一盆子持年华,缠绕了一根蛛丝。
斜阳的余晖,在抬眼可见的山峦停留了半个时辰,除我之外,终究没有一位眷顾这个昏暗的小店。
似乎很少有人光顾这个大山环绕的古村落,纳凉的男女老少,对于我这个不停举起相机,不断对着他们摁下快门的游人,憨厚地笑着,即便方才正在斗嘴的两个汉子,也不好意思地朝我点点头,各自笑着走开。
一条自深山流淌下来的溪流,将村庄隔成两半,依水而建的民居,有着古老的色彩,当地人用蹩脚的普通话回应着我的好奇心,在一栋古老的宅院前,人们小声争执着年代,直到其中一位说:“我爷爷的爷爷在的时候,这房子就在了。”
登录秀目号,与万千网友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