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令我大跌眼镜的是,当第二天我们寝室一起吃散伙饭的时候,书生带着蓉儿过来,而且是搂住她来的,一看就是很亲密的那种。一进来书生就自豪地跟我们说:向大家隆重介绍,我的女朋友蓉儿。其实我们寝室都认识蓉儿,书生向我们隆重介绍的,只是女朋友这个身份。

 

  那一刻的心情我至今不想再回忆,说不出是嫉妒、羡慕、痛苦、质疑还是其他的,反正特别复杂特别难受。至今有个细节我记得很清楚:当书生说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蓉儿抬起头偷偷看了我一眼,想观察我的反映。但是我没有和她对视,低下头去不让别人看到我的情绪。

 

  然后就是一场充满着离愁的散伙饭,因为有蓉儿在场,那顿饭我吃得如嚼蜡一般。后来我们都喝了不少酒。散伙的时候,书生说要先送蓉儿走。等他们打车走了之后,我们也回到了宿舍。回宿舍刚刚躺下,我就接到了书生的电话,告诉我身上没带避孕套,让我立刻给她送几个过去,我一听就懵了。

 

  我原以为书生是要送蓉儿回家的,因为蓉儿和我们说过,她父母管得她特别严,每天下班必须准点到家,迟到一会儿就得解释理由。但是那天我不知道书生用什么理由说服了蓉儿,和他去开房。

 

  我买了一盒套子,按照书生说的地点给他送了过去。书生赤裸着上身打开房门的一角,从我手里接过了套子。就在他露出的房间里的一角上,我撇到了蓉儿,那是我至今仍不敢相信的一幕:蓉儿安静地躺在床上,地上扔满了他俩的内衣,蓉儿的眼镜蒙着一块黑布。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的时候,书生就关上了门。

 

  时至今日,我心里仍然还有个疑问,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我和蓉儿以及我们的两个家庭都在一个城市。但无论是我们最亲密的那段时间,还是现在,我都没有勇气问她这个问题,因为我知道,书生是她心中永远无法弥补的一个伤痛,问她这个问题相当于再次揭开她已经结疤的伤口。

 

  二

 

  如果有人告诉你,他/她其实对自己的女/男朋友几乎一无所知,你信不信?我原来不信,后来听了一些“人间蒸发”的故事,终于信了。

 

  书生听我这么一说,非常安慰地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当你难过的时候,如果听到别人也在难过,似乎会好受一点点。

 

  书生说,他现在找不到自己的女朋友了,但知道她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呆着。这几天他想来想去,突然冒出了个可怕的念头:她是不是个“鬼”?

 

  我打量打量他,怎么看都不太像个《聊斋》里的书生,你看人家哥哥扮的宁采臣,那才是女鬼喜欢的范儿吧。“我不就胖了点吗?减减肥就像了。”他很不服气,坚持要叫自己“书生”。

 

  说起来,他也算半个“香蕉人”,到加拿大的时候12岁,十几年过去了,没想到还是很有“中国情结”。不但中文说得溜,还喜欢看中文书,看中文电视剧,尤其是历史方面、古代题材的。

 

  有个说法我很赞同:现在,不少CBC比土生土长的中国年轻人还要中国化,和前者交谈,感觉他们的思想比较单纯,不像后者染了太多的浮躁和世故。

来源:加拿大华人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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