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忐忑不安地来到眼科,见到我的舅舅,低着头不敢看他。
舅舅问我:“延飞啊,你实习了这么久,我一直没有问你,ICU病房的那帮人对你好吗?”
“挺好的,冯主任和何大夫他们都看您的面子,对我都挺照顾的。”我仍然低着头,小声的说。
“他们照顾你是应该的,同在一所医院上班,不知什么时候谁会用的着谁。”舅舅点着一支烟:“不过,你自己也要尽心学习才是。这几天,我很生气。”
“怎么了,您?”我提心吊胆的问。
“前几天,别的科室的主任,托付给我一名实习生,是他的侄子,名牌大学毕业,但是,实在是不成样子!”
“他怎么了?”
“在上班时间,在急诊室里,玩《帝国时代》。”
“哦,有点离谱!而且,品味有些问题,现在谁还玩帝国啊,都改魔兽了!”我听出来了,舅舅这次把我叫过来,并不是和我说何绍棠的事情,我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又开始耍贫嘴。
“胡说八道,什么游戏也不能在医院里玩!”
“嘿嘿!”我讪讪地笑。
舅舅很生气的说:“虽然是早上6点多,但毕竟还有十几个重症患者。昨天晚上,我忙碌了一整夜,负责几十张病床的病人。忙得不可开交。他倒好,昨天晚上早早的去睡觉了,连自己有几个重症患者在监护中都不知道,清早起床后,除了上厕所外,不是去查看患者,却坐在诊室里面玩电子游戏。太不像话了,他把这里当成了什么地方!”
“舅舅,您别生气,其实,我很理解您的心情,可是,在科里,除了让我们写病史、开化验单,大夫根本不让我们进行什么操作或管病人。所以,希望您能体谅一下那个实习生。”
“你的说法太片面了。”舅舅一个劲的摇头,“观察,学习,是每个实习生必修的功课,没有哪家医院敢把病人的性命完完全全的交给一个初来乍到的实习生,那样,是对患者的不负责任――我能忍受实习生的专业匮乏,也能笑对他们经常提出”傻傻“的问题,对他们出现的小错误,总是替他们百般开脱。毕竟他们是学生,就是来学习的,以后的路还长得很。但我决不能接受一名没有责任心的实习生。这样的医生有哪个患者敢性命相托?”
“……”
“我不管别人,你是我的外甥,你来医院实习,必须给我规规矩矩的,隔三差五,我会给冯景学跟何绍棠打电话询问你的情况,如果让我听到一点关于你不好的消息,我绝饶不了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心中暗想,只是在急诊室玩个游戏,就把你气成这样,如果让你知道了昨天晚上我调戏何绍棠的事情,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说话间,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很瘦很呆的一个学生,二十多岁的年纪,戴着瓶子底眼镜,穿着一件又肥又大的白大褂,走起路来,弱不禁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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