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山行》中延续这个经典的困境设定,人们既不能与外界接触,公权力的干涉也完全缺位,一旦灾变,在生存面前,就意味着世俗所有法规戒律统统失效,善恶冲突由此戏剧性爆发。
人类在遭受丧尸攻击撕咬后,展现的就是由善到恶的突变,其间并无过程,这种恶是病毒感染的结果。未被感染的人们在生存还是毁灭这个问题上的立场转变才是微妙而可怕的,在这个过程中,部分个人的恶被更大的恶逼迫激发,另一些人则恰恰相反,他们人性的光辉因为对弱者的同情和保护而闪耀。
《釜山行》紧紧抓住这一点,主角和“战友”在与丧尸的打斗追逐中,还要与自私自利只求自保的活人们较劲,简单的二元对立变得复杂化、立体化,有意识的人性之恶甚至比丧尸无意识的凶狠更可怕更不堪。但善恶都有其局限,《釜山行》并未一味夸大“恶”,片中那位巴士公司常务,是人性恶的代表,在感染丧尸病毒后脱口而出的是一句,“大叔,我好害怕,能不能带我回家?拜托,我妈妈还在家等我,我家在釜山水营区光明洞,拜托你救救我……”此时此刻,善恶的标准和根源又如何去判断?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也只是一个把家把亲人当做唯一和最终归宿而拼命奔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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