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由于儿童语言表达能力有限,没有形成对法律与道德的认知,阿拉蕾诸如‘嫁给你’和‘保护我’并不具备社会许可判定的效力。在‘新爸爸’、新任务与新环境中,阿拉蕾出于好奇心,会竭尽全力表达自己的看法,做出有意或无意的重复。
但是,这些表达一旦置于成人感情框架下,就会显得过于充沛,加上剪辑的渲染,简单的语句就有了丰富的能指剩余,观者感受到堪比情侣的热切。
三、网民围观的社会之镜
在这场争论中,网民对《爸爸去哪儿》的质疑,已经跃出了综艺节目的娱乐视角,上升到未成年人安全教育的角度。这反过来又有助于综艺节目生态的规范。
网友的年龄构成多集中在20到29岁之间,明星暗地出轨被揭发,能迅速触发他们代入感极强的愤怒。即便大量信息只是传闻,人们依旧能笃定娱乐圈糜烂,对性侵儿童的新闻,则因缺乏贴近感而甚觉遥远,犹如对面山头‘狼来了’,对滋生犯罪的环境敏感性极低。
另一个使人胆寒的隐忧在于,亲子类节目挖掘并展现出了儿童身上大量的商业机会,消费社会正前所未有地密集展示着儿童的影像,对儿童的利用与侵蚀被包装以甜美的景象和热情的馈赠。《爸爸去哪儿》中失范的行为,都被‘快乐、温暖、感动’的画风所掩盖。
两相结合,其后果就是这场针锋并不相对的争执:一方专注于维护‘父女’情感的纯粹与行为正当,一方联想到隐藏在公开的窥私后面,节目正煽动着包含情欲与违法动机的目光。
事实上,董力并非恋童癖,而阿拉蕾也并未遭受实质性伤害。事关儿童保护的议题,哪怕是‘杯弓蛇影’,也胜过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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