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张尧佐凭借外戚身份上位,很快就地位显赫,位极人臣,死后追赠太师(庞籍史上则是以太子太保致仕,死后追赠司空)。而关于张尧佐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张贵妃想替自己的伯父张尧佐谋个“宣徽使”的官职——所谓“宣徽使”是指“宣徽南院使”,其实是一个虚衔,并没有任何实际权力,但是按照惯例,只加给那些德高望重的老臣。
因此游说仁宗,仁宗也同意了。但是词头下到中书,遭到台谏官员的强烈抨击。仁宗也认为台谏官员过于小题大做,于是决定在朝堂上当众宣布,以此造成一个“既成事实”。据史书记载,这一天早朝,张贵妃送仁宗出殿门的时候,还说“官家勿忘宣徽使”。
仁宗连说“安心”。结果……当时的台谏官首领……那个家伙叫包拯(知谏院)……包拯在朝堂上一冲动,一个箭步冲到仁宗面前,揪着仁宗的袖子,慷慨激昂的诉说反对的理由,喷了仁宗一脸唾沫……仁宗很无奈的回到后宫。
张贵妃迎上去还没来得及问,仁宗就一面用袖子擦脸上的“包黑子牌口水”一面抱怨“今天包拯就冲上丹墀了,唾沫喷了我一脸,你只管要宣徽使,难道不知道包拯现在在当谏官吗?” 这件事情后来改编到《三侠五义》之中,当然,对象换成了庞太师。
但是,历史上的张尧佐实际上也算是个不错的官员,他唯一的“罪过”,就是因为他是“外戚”。张尧佐中进士之后,历任宪州、筠州推官。吉州有个道士和商人夜间饮酒,商人暴死,道士害怕就逃走了,被巡逻的捕获,同时还有一百多人被捕。转运使命令张尧佐覆核处理,受冤的人都得以解脱。
后来改任大理寺丞、汜水县知县,因政绩出众,升为殿中丞、犀浦知县。犀浦地少人多,因土地引起的诉讼很多。张尧佐确定他们的田界,条具利害使人知晓,诉讼日减。不久升任开州知州,也有政绩。
任满回京,授判登闻鼓院。这时候他的侄女张氏刚刚开始得宠,还不是贵妃(当时张氏是修媛,是九嫔中的第六级)想借自己的伯父抬高自己的地位。因此吹枕头风,让仁宗对张尧佐稍微提拔一下,担任龙图阁直学,上给事中。遭到当时任谏官的包拯、余靖等人强烈反对。
后来张尧佐升任户部侍郎。就发生了唐介直谏的那件事。当时的谏官对于外戚出身的人担任中央职务非常忌惮。坚持要外放张尧佐为节度使(宋朝节度使和唐朝可不一样,基本没有多少实权)。
结果仁宗一时脑子短路,说了个“节度使是粗官”。结果唐介堵上一句“太祖太宗都曾经当过节度使”。此后,张尧佐虽然又担任了多个职务,但是基本都是闲置。死后追赠中书令、清河郡王、谥号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