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一种私下的议论,是个人的一些看法。比较正式场合的评论也有,《贞观政要·诚信》记载贞观十七年唐太宗与侍臣讲“去食存信”问题时曾说:昔项羽既入咸阳,已制天下,向能力行仁信,谁夺耶?这是就“项羽引兵屠咸阳,杀秦降王子婴,烧秦宫室,收其货宝、妇女而东,秦民大失望”(元戈直注)批评项羽不仁不信。《贞观政要》中还不止这一次提到项羽。
项羽的是非功过,历史上各种评论不一,各有各的看法,各有各的标准,可以再举例说明。例如司马迁记载,刘邦说“项羽有范增而不能用,此其所以为我擒也”,实际上这就有问题,到底用了没有?或者哪些方面用了?哪些方面没有用?是值得深入探讨的。
宋人苏轼专门写过《论项羽范增》,作过一些具体评述,似乎是肯定范增的,“增亦人杰也哉!”南宋杨时的看法则不然,他写道:“吾读汉纪,至高祖谓项王有一范增不能用故为我擒,常以为信然。及读项羽传,观范增所以佐羽者,然后知羽虽用增无益于败亡也。”
以上二人之评论虽然角度有所不同,但范增之所作所为,以及项羽与他的关系,仍然是需要具体研究的。前人评价当中,也有看起来比较“偏颇”的,例如明人赵弼所撰《雪航肤见》:“其中如论项羽杀宋义为是,先儒断其矫杀为非;又论杀秦王子婴,屠其宗族,伐其陵墓为是,先儒论其暴横为非。”
“又论项羽不杀沛公,有人君之度,先儒不能表而出之;又论项羽获太公、吕后,三年无淫杀之心,闻吾翁即若翁之言,即舍太公,则笃于朋友之义,而先儒不能察;又论羽之才美,亘古无伦,乌江之死,本实天亡,而非羽罪,司马迁、扬雄所论皆谬”。
那么另一个问题来了,他为何非选择自刎不可呢?关于他的死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一种是以南宋词人李清照为代表,她在《乌江》中写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对项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英雄气概做出高度评价和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