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女子在身后喊。
“怎么,还要打我?”我停下问。
“你能借我点钱吗?”
我听到这个问题快哭了,世界上还有这么奇葩的女人,她真以为我是一个充满光芒的好人?
“我的包掉河里了,我这样子只能打车回了。”女人指指自己。
她这话说得没错,白色长裙已彻底被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曲线尽显,也春光微露,一只脚光着,样子很狼狈。
我暗想,她的身材比谭玲玲好。
看到我盯着她,她下意识地把手遮在胸前,“你留个电话,等我回去,我肯定还你。”
我没说话。
“真的,我是老师,我不会骗你。”她特意把老师两个词加重。
老师?我愣愣,按她的样子居然是老师,如果她没骗我,也应是幼儿园老师。
我**穿得是运动裤衩,我把库兜翻出来,里边一无所有。我是来分手的,不是来约会的,分手又不是请客吃饭,带钱干嘛。
她看了一眼我空空的裤兜,眼露失望,“那你留个电话,我还是要谢谢你。”
我摇摇头,“不用谢,反正我刚才也得下水。”
她没明白我的意思,有点蒙,我已经掉头走了。
到了单车边,我刚骑上单车,看到她一手拎着一只鞋,一手挽着还在滴水的裙边,很无助地朝林子外边走去。
地上杂草丛生,她的脚一点会被扎疼。
好人做到底,我想了一下,骑车到了她身边,“你这样会感冒的,我家就在附近,你如果信得过我,去我家换件衣服,拿点钱再走。”
她看看我。
我一笑,“我不是老师,我是学生,建华技校的。”
“建华技校?”
“对,我叫张帆。”我点点头。
她也笑笑,牙齿很齐很白,“我叫白小柔。”
这个名字很好听。
“走吗?”我又问一句。
她上了车后座,我们沿着小路向树林外骑去。
小路起起伏伏,有点颠,她坐不稳,一只手轻轻揽住我的腰,手臂湿湿的,还有些凉意,下大坡时,一个急刹,她身体往前一倾,两团柔软正撞在我的后背上。
凉意瞬间被电流代替了,“对不起,这里坡陡,你坐稳了。”我忙说。
她轻轻嗯了一声,调整了坐姿,手臂还在我腰间,轻轻说:“慢点骑。”
我嗯了一声,将车速放慢。
我没有骗她,我家就在河附近,是建华厂的老家属楼,建华厂是江城最大的国企,周围一大片都是建华厂的范围,我父母都是建华厂的职工,按正常推断,以后我也会在建华厂上班。
到了我家楼下,我指指楼上的一扇窗户,“到了,我家就是那间。”
她下车往楼上看看,窗户没有灯光,“你家里没人?”
我摇摇头,“我爸上班去了,他三班倒。”
“你妈呢?”
“你要是不愿上去就算了,你在楼下等我,我去给你拿钱。”我看出她眼里的警惕,心里有点不高兴。
她想了想,“你家里有我能穿的鞋吗?”
“有。”
“那我和你上去吧。”
我心想这个女人真矫情,转身往楼上走。
走了两步,听到身后哎呦一声。
回头一看,她蹲在了地上。
“怎么了?”我问。
“这楼道太黑,我扎脚了。”
“这是老小区,没有楼道灯,你光脚肯定会被扎的。我背你上去吧。”
我弯下腰。
等了一会儿,她趴在我背上,她的身体很轻很软。
到了家里,我把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你脚没事吧?”
她笑笑,“没什么事。”
我瞥了她脚一眼,白白嫩嫩,只是被铁丝刮了一道痕,没什么大碍。
“你刚才说你叫白小柔,是老师?”
她点点头。
“那我叫你白老师吧。”
她嗯了一声。
“白老师,你去洗手间擦洗一下吧,这样你会感冒的。我去给你找衣服。”
白小柔看看四周,没动。
我家是个两室一厅的老楼房,屋子里有些杂乱。
“你妈什么时候回来?”白小柔问。
“我妈不回来,”
“不回来?”白小柔身体蜷缩起来。
“对,我爸妈离婚了,家里就我和我爸两个人。”
白小柔眼里略过一丝慌乱。
“白老师,你要是不放心我,你把这个拿上。”我进厨房拿出一把水果刀放在白小柔面前。
白小柔看看水果刀,“你说你是建华技校的学生?叫张帆?”
“对。”
“什么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