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许渊冲先生,96岁老先生,那很多可能热爱他的年轻的观众只有26岁,有差距吗?当然。这当中隔着70年呢,一定是有年龄的差距,那我们要做什么,我们媒体人要做的可能就是在年龄的差距之外,找到认知的统一,这是我们要做的。”
“最近有一次录制作家毕飞宇,录到凌晨两点多,当时是因为灯光,我觉得太过花哨了。他是读自己获茅盾文学奖《推拿》当中的一个片断,要献给谁呢,献给恰巧在他写问《推拿》之后双目失明的父亲。
怎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情,他写《推拿》写的是盲人的故事,他这部书写完两天之后,他的父亲眼睛完全看不见了。他父亲以前也是个读书人,喜欢看他写的书,但是《推拿》这部小说,他已经没有办法再阅读了,他在我们的现场把这段朗读献给他的父亲。
所以我说要调整灯光,要和他的内心和他的情感和他的朗读更匹配,所以我们调了很长时间,到凌晨两点多。大家也觉得很过意不去,但他没有丝毫的怨言,兴致勃勃,而且结束了之后还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他说,我告诉你董卿,我过去我在欧洲读过,我在美国读过,我在印度读过,这是我第一次在中国朗读。我们一定要让中国的观众也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顿饭,是耳朵饭。”
“当时我特别感动,他的这句话也让我想到了,我很喜爱的巴金先生说的一句话,“我们不是只靠吃米活着”,如果说所有我们媒体人的工作能够让更多人的意识到这一点,我们不是只靠吃米活着,那我想我们所有的坚持努力和付出,都是有意义的,我就说到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