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尴尬的专辑销量相比,陈奕迅频繁的巡演则像是对这个唱片落寞时代的讽刺。仅“Eason's Life”巡回演唱会就超过40场,明年的巡演也已经排到了年底。从今年四月起,他每周五六日都辗转在不同的城市;其间,他还参演了杜琪峰的新作《华丽的上班族》,并发行了新专辑《Rice & Shine》,几乎没有时间回家。因为身体吃不消,他把五月的南宁演唱会挪到了八月,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陈奕迅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倦,香港的家成了他最渴望的地方。他对“歌神”和“歌王”的称号感到麻木,也不想听到前辈们语重心长地说“香港乐坛靠你了”。除了上扬嘴角说一声“谢谢”,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表达的,“每个人都这么说我,但我从来没有认同过。我感谢大家的赞美,但如果是为我好,可不可以不要光说一个头衔?”
他希望有人理解,长期的消耗最终将导致什么。“我觉得我已经快用尽我过去四十年所有的武功了,我还有精力,但我没有新的技能,我需要一些新的启发。”陈奕迅说。
去年,他到英国玩了一个月,笑称“避难”。气候的寒冷让他获得了短暂的清醒,但还不够,接踵而来的高强度工作让他再次感到窒息。唯一值得指望的是,他与环球的合约快要到期,巡演也将在明年年底结束。他打算二零一六年休息半年,过一段与世隔绝的生活,“比如说在非洲躺一个月,看看狮子、看看豹子,只要是大自然就会觉得好舒服。想去一些大家不认识我的地方,不要忙着打招呼,也不希望人们因为认识我对我优待。我想体会平凡一些的生活,自己买面包、坐公交车、骑脚踏车,”他开始想象,“像以前那样生活。”
以前的陈奕迅,准确地说,20年前的陈奕迅不是这样的。一九九五年,在英国金斯顿大学留学的陈奕迅回港参加新秀歌唱比赛,梳中分油头,笑容无邪,和现在的状态相差甚远。凭借正统音乐学院的出身和模仿张学友的高难度唱腔,他一举夺冠,杨千嬅是同届季军。当时的香港歌坛激战正酣,张学友、谭咏麟和张国荣们已功成名就,许志安和苏永康们则占据着一方地盘,留给陈奕迅的空间,其实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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