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小细节倒是可以窥见一二,即使石敬瑭的养子石重贵已经贵为后晋皇帝了,桑维翰还想扶持石敬瑭的亲儿子,以至于被石重贵罢免。
桑维翰为石敬瑭能从契丹借到兵,不遗余力的奔走,面见耶律德光,极力拉拢契丹,甚至,“跪于帐前,自旦至暮,涕泣争之”,这一行为,刨除其后世影响,与春秋时期,楚国大夫申包胥哭秦庭有惊人的相似,达到的效果也惊人的相似,只可惜,一个是忠贤典范,一个是乱臣贼子。
春秋时,伍子胥带吴国军攻打楚国,破楚国国都,掘墓鞭尸,申包胥去秦国请救兵,为什么,因为当时楚昭王是秦哀公的外孙,但是外公竟然不救外孙,申包胥在秦庭之上,水米未进,哭了七天七夜,终于感动秦哀公出兵了,楚昭王复国之后,要封赏申包胥,但是申包胥带着一家老小去深山隐居了,救国于水火之中,却一无所求,如此才能成为忠贤典范。
什么样的人能够一点非议都没有,就是申包胥这样的,做了极大的贡献,但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桑维翰显然不是申包胥,后晋立国之后,他依然在石敬瑭的重用下,施展着自己无限的政治抱负,他有出色的治国才能,重视农业,发展经济,知人善用,公正严明,石敬瑭一介武夫,后晋短暂的太平盛景功劳多在桑维翰。
他也比景延广之辈清醒得多,知道内忧外患,与契丹决杀无异于自取灭亡,他是经世致用的人才,若在太平时,绝对可以成为一方良相,只可惜,他没有力挽狂澜,匡扶社稷的能力,几代经营,才能有帝国蓝图,在那纷纭的乱世,他桑维翰根本也做不到。
在后晋覆灭之际,在张彦泽提刀而来之时,桑维翰说,他是后晋大臣,自当以死殉国,他殉的有多少是石敬瑭的知遇之恩,后晋短短十一年,石敬瑭看不到后晋的覆灭,但是他桑维翰亲眼看到了。
他有没有后悔,他和石敬瑭以充满耻辱而遗祸无穷的方式建立的后晋如此短暂。历史人物的内心我们永远无法揣摩。不管如何,石敬瑭和桑维翰都是历史的罪人。石敬瑭、桑维翰、石重贵、景延广,这些与燕云十六州息息相关的人物,都以不得善终的方式退出了历史舞台。
风起风落,云卷云舒,大地依旧呼吸吐纳,历史已经渐行渐远了,有一个人物仍然不得不提,因为当其他人都风流云散之后,他还贯穿着始终。——这个人就是耶律德光。
漂泊
用现在的话来说,石敬瑭和桑维翰这对好基友,一直仰求着耶律德光和耶律德光统领的兵马强健的契丹。耶律德光是一个出色的统治者,经过他的经营,契丹不断的发展壮大,而对燕云十六州的吞并,奠定了契丹随时可问鼎中原的基础,而在北宋,改国号为辽的契丹,的确与宋王朝南北对峙,分庭抗礼,虎视眈眈,不断侵扰。
公元947年,耶律德光的大军覆灭了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后晋,但是游牧民族无法固守中原,“打草谷”的陋习让中原人民不堪忍受,纷纷反抗。契丹军队出行打仗不带兵粮,就靠打劫百姓搜刮粮草,被称为打草谷。
耶律德光是一个非常有眼光和野心的契丹皇帝,他是有意入主中原的,但是中原人民的反抗,让契丹无法立足,只能北反。打了胜仗,却无法久居,让这个有野心征服中原的游牧民族的皇帝静下心来品味得失。作为一个皇帝,还是游牧民族的皇帝,能总结自己的过失,难等可贵,完全可以用英明来形容。耶律德光总结出三失,“朕此行有三失:纵兵掠刍粟,一也;括民私财,二也;不遽遣诸节度还镇,三也。”
打草谷扰民,搜刮百姓的私有财产,没有把节度使打发回去。通过总结经验教训,耶律德光提出要治理中原,必须做到三点,“惟推心庶僚、和协军情、抚绥百姓三者”。与官员推心置腹,战争上要好好的商量,一定要安抚百姓。契丹能立国二百多年,必然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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